第九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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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上班一切都很順利，患者大概明白她的心情，四點半之後很少再來。
原本以為能夠準時下班，結果下班前半小時，宣明傑過來叫人。
沒有病人在，南煙起身給他倒茶：“有事？”
“恩。”他點頭，“明天公派去國外學習，為期一個月。走之前請大家吃個飯，今天晚上，在市中心的餐廳。老師他們都去，特意下來叫你。”
他前幾天拿到一個獎項，今天這頓飯是把兩次合在一起請。
集體活動，不太好推。
把紙杯遞給他，南煙應下：“行，下班後見。”
他仰頭喝完水，隨手把紙杯扔進垃圾桶，出門。
五點半準時下班，南煙等電梯的時候給席溫羨打電話。
他不知道在幹什麽，沒接。
郭倩和龍敏說好蹭她的車，早不早的在停車場等著。
南煙打開車門讓她們倆先上去，站在車外給席溫羨發消息說今晚有聚餐，要晚點才能回。
大約一時片刻他看不到，沒想等回信，收好手機，她拉開駕駛座的車門，直接往餐廳的位置走。
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突然失戀，郭倩和龍敏安靜了一路。
找停車位的時候，南煙開口問：“你們倆今天情緒這麽低落？”
郭倩深呼吸：“不低落，只是在想老席為什麽要瞞著我們。是我們對他不夠好？還是我們不夠愛他？”
龍敏接話：“男人都是大豬蹄子，我們一心一意對他，他竟然把這麽大一件事瞞著我們這麽久！”
然後兩個人一起探頭湊到她腦袋邊：“你說氣不氣人！”
南煙：“……”
可能席溫羨的粉絲，真的是清流中的清流。
宣明傑請的人有點多，分坐在相鄰的兩個包廂內。
南煙她們科室的在左邊包廂，靠近餐廳大堂。
菜式宣明傑已經點好，她們只用等吃。
剛開餐，南煙收到席溫羨的回信：剛收工，在哪兒？
南煙直接給他發過去一個定位：才開吃，估計要兩個小時左右才能到家
席溫羨：我在附近，待會兒讓周澤去你那裏拿車鑰匙，他開你車走，我在停車場等你？
南煙正好在眼饞桌上的紅酒，先前一直因為要開車沒敢動手，看到他這個提議，表態：好，我在三號包廂，你讓他進來後打我電話
商量好，南煙放下手機，端起桌面上的酒杯聞酒香。
科室大大小小的聚餐有過四五次，南煙第一次碰酒。
郭倩感到很驚奇：“不是一直不喝嗎？”
淺嘗一口細品完，南煙指尖輕點手機屏幕：“今晚不用自己開車，沒關系。”
她來的時候還是自己開的車，回去不用，答案很好懂。
正好宣明傑端著酒杯進來敬酒，一群人握著酒杯嬉鬧開。
周澤電話打過來的時候，南煙酒杯才觸到唇邊。
隨他們一起喝完，她拿著車鑰匙出門接電話：“餵。”
周澤靠在包廂外面的墻壁上：“我在包廂門口。”
拉開包廂門，果不其然一眼看到他。
掛斷電話，南煙把鑰匙遞過去：“他在停車場？”
把車鑰匙接到手裏，周澤站直：“恩，停在你車子的旁邊，在陪一顧玩兒。”
南煙點頭示意知道，和他說再見。
南煙前腳跨進包廂，後腳同事跟過來八卦：“剛剛那個，你男朋友？”
她上廁所回來，要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南煙站在那裏和一個男人說話，然後把車鑰匙遞過去。有南煙擋著，沒看到男人的臉，只看到一個背影。
因為這句話，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看過來。
南煙嚼完嘴裏的食物，用紙巾擦嘴：“不是，他助理。”
包廂裏安靜了一會兒，知道再詳細的問不出東西，很快有人岔開話題。
半個小時後，飯局收尾。
宣明傑在旁邊的包廂喝完，轉而來到她們這邊繼續喝。
大家都站起來敬酒，輪到南煙的時候，宣明傑搖頭：“你還要開車，以茶代酒？”
南煙眸色有點深，須臾後笑起來：“沒事，男朋友在停車場等我，祝你此行順利。”
一飲而盡。
宣明傑臉上的神色被酒杯擋住，兀自笑笑，將杯中的液體全部喝進去：“謝謝。”
兩人的互動包廂裏坐著的都看得一清二楚，郭倩始終覺得宣明傑是喜歡南煙的，但是他從來不越界，老老實實的站在南煙為他劃定的界限裏。偶爾給她一點特別的關心，偶爾不著痕跡的試探一兩句。
度把握得很好，不仔細觀察，很難察覺他的喜歡。
尤其是在南煙面前，他的那份喜歡，藏得更深。
是以南煙心裏清不清楚宣明傑的心意，郭倩還真說不出來。
只是藏的再深，又怎麽會一點都察覺不到？
南煙心裏，宣明傑始終是學長，她敬佩，但是生不出別的想法。
他不挑破，她自然沒辦法和他說開。
只能明裏暗裏告訴他，她男朋友很好，他們的感情很穩定。
宣明傑是個聰明的人，不會猜不出南煙的心思。
臨散局，他走到她身邊，舉著杯子朝她笑：“小學妹，等我回來，會不會聽到好消息？”
郭倩原本走在南煙前面，聽到他的聲音，下意識回頭。
這個男人，在南煙面前，太溫柔。
南煙轉身拿起自己的杯子，和他的輕輕一碰：“或許，謝謝學長。”
他笑：“不客氣。”
跟上大部隊，南煙靠在郭倩身上等電梯。
晚上放開之後，喝的有點多，坐著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，一站起來就覺得腦袋暈暈的，有些沈。
電梯裏只有兩個人，原本計劃分為兩撥下去，現在一次性裝下。
有四個人在一樓走出去，說完再見，電梯繼續往下。
郭倩原本以為南煙的男朋友會在電梯門口等她，結果電梯門打開，空曠的停車場裏看不到一個人影。
郭倩和另外兩個同事一起蹭宣明傑的車，他的車和南煙的隔著一段距離。
放開郭倩的手臂，南煙吐出一口氣，自己往席溫羨停車的方向走。
宣明傑晚上還有事，等她們坐好，直接離開。
剩下的一堆人慢悠悠的朝自己車子的方向走，有幾個女生不放心南煙，一直盯著她的背影。
他們人多，下來的動靜有點大。
席溫羨從後視鏡裏看到走路都快飄起來的南煙，推開車門放一顧下去接她。
人太多，他下去被發現的風險有點大。
一顧從駕駛座的車門跳出去，幾步跑到南煙身邊，作勢要往她身上撲。
南煙眼裏放光，擡手揉揉它的腦袋：“好久不見，一顧。”
它的腦袋順勢在她手心蹭蹭，然後一步三回頭的帶她往前走。
那幾個一直盯著南煙的同事有些意外，這狗未免也太聽話。
副駕駛的車門是打開的，南煙歪著身子坐進去，把一顧抱在腿上。
現在的一顧不比以前，又胖又重。
席溫羨探身把它趕到後座，替她系安全帶：“怎麽喝這麽多。”
南煙擡手圈住他的脖子，酒氣全吐在他臉上：“因為知道有你在。”
探手捏住她臉頰輕揉，席溫羨失笑：“回家。”
她偏頭，學著一顧的樣子去蹭他的手心：“回家。”
路虎的引擎聲在空曠的停車場裏顯得分外明顯，旁邊還沒走的那些人，視線都放過去。
路虎的頂配，果然是一個階層的人配一個階層的人。
之前那些酸過南煙男朋友連輛車都沒有的人，默默挪開視線。
車況很順，連紅燈都沒有遇到一個。
但是下車的時候，南煙還是變成了一條鹹魚。
整個人蔫蔫的，沒有一點生氣。
醉酒的反應越來越明顯，腦袋疼，肚子難受，想吐，又吐不出來。
席溫羨拉開車門帶她下車，放一顧下來後交代它：“自己跟上來。”
一顧甩甩腦袋，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。
走了兩步，席溫羨放棄，問她：“要抱還是要背？”
她黏黏糊糊的站在他胸前，想了會兒，自己繞到他身後：“要背。”
他彎腰，讓她爬上來。
一顧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交替，最後往前一竄，跑到前面去。
南煙窩在他背上，覺得胸腔裏的那股子難受勁兒退下去很多。腦袋順勢埋在他脖子裏，很小聲的嘟噥：“其實我沒醉，就是想找你撒嬌。”
一顧自己走到電梯前停下，眼巴巴的看向席溫羨。
席溫羨抽出一只手揉揉它的腦袋，然後按電梯：“好。”
就一個好字打發她？
南煙張口咬住他的脖子，洩憤：“過分。”
他沒說話，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。
電梯很快抵達，一分鐘後，席溫羨翻出鑰匙打開房門，背著她進去。
一顧對這邊的環境較為陌生，但不妨礙它撒歡，一進房門就東奔西走，各處參觀。
席溫羨沒理會它，徑直把人帶到沙發上坐下，起身去廚房給她倒水。
她站起來，亦步亦趨：“你幹嘛不帶我？”
席溫羨告訴自己，不能跟喝醉酒的人計較。探手牽住她的：“帶帶帶。”
餵她喝進去小半杯水，席溫羨收拾好一顧的休息區，牽著黏人的女朋友回房間。
她今晚特別不老實，一路上都想對他動手動腳。
房間的房門還沒關上，她直接撲過來把他壓在門板上。
順著這股力道被帶上的門板發出很大的聲音，一顧在外面嚇得身子一抖。
火氣真大。
可不是？
墊腳還吻不到人，南煙瞪他：“彎腰，低頭，自覺點！”
語氣超兇，表情超可愛。
席溫羨被她逗得心情愉悅，手上使力，兩人位置顛倒，他握住她的手壓在門板上，和她對視：“這樣夠不夠自覺？”
然後低頭，吻住她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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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病人在，南煙起身給他倒茶：“有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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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前幾天拿到一個獎項，今天這頓飯是把兩次合在一起請。
集體活動，不太好推。
把紙杯遞給他，南煙應下：“行，下班後見。”
他仰頭喝完水，隨手把紙杯扔進垃圾桶，出門。
五點半準時下班，南煙等電梯的時候給席溫羨打電話。
他不知道在幹什麽，沒接。
郭倩和龍敏說好蹭她的車，早不早的在停車場等著。
南煙打開車門讓她們倆先上去，站在車外給席溫羨發消息說今晚有聚餐，要晚點才能回。
大約一時片刻他看不到，沒想等回信，收好手機，她拉開駕駛座的車門，直接往餐廳的位置走。
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突然失戀，郭倩和龍敏安靜了一路。
找停車位的時候，南煙開口問：“你們倆今天情緒這麽低落？”
郭倩深呼吸：“不低落，只是在想老席為什麽要瞞著我們。是我們對他不夠好？還是我們不夠愛他？”
龍敏接話：“男人都是大豬蹄子，我們一心一意對他，他竟然把這麽大一件事瞞著我們這麽久！”
然後兩個人一起探頭湊到她腦袋邊：“你說氣不氣人！”
南煙：“……”
可能席溫羨的粉絲，真的是清流中的清流。
宣明傑請的人有點多，分坐在相鄰的兩個包廂內。
南煙她們科室的在左邊包廂，靠近餐廳大堂。
菜式宣明傑已經點好，她們只用等吃。
剛開餐，南煙收到席溫羨的回信：剛收工，在哪兒？
南煙直接給他發過去一個定位：才開吃，估計要兩個小時左右才能到家
席溫羨：我在附近，待會兒讓周澤去你那裏拿車鑰匙，他開你車走，我在停車場等你？
南煙正好在眼饞桌上的紅酒，先前一直因為要開車沒敢動手，看到他這個提議，表態：好，我在三號包廂，你讓他進來後打我電話
商量好，南煙放下手機，端起桌面上的酒杯聞酒香。
科室大大小小的聚餐有過四五次，南煙第一次碰酒。
郭倩感到很驚奇：“不是一直不喝嗎？”
淺嘗一口細品完，南煙指尖輕點手機屏幕：“今晚不用自己開車，沒關系。”
她來的時候還是自己開的車，回去不用，答案很好懂。
正好宣明傑端著酒杯進來敬酒，一群人握著酒杯嬉鬧開。
周澤電話打過來的時候，南煙酒杯才觸到唇邊。
隨他們一起喝完，她拿著車鑰匙出門接電話：“餵。”
周澤靠在包廂外面的墻壁上：“我在包廂門口。”
拉開包廂門，果不其然一眼看到他。
掛斷電話，南煙把鑰匙遞過去：“他在停車場？”
把車鑰匙接到手裏，周澤站直：“恩，停在你車子的旁邊，在陪一顧玩兒。”
南煙點頭示意知道，和他說再見。
南煙前腳跨進包廂，後腳同事跟過來八卦：“剛剛那個，你男朋友？”
她上廁所回來，要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南煙站在那裏和一個男人說話，然後把車鑰匙遞過去。有南煙擋著，沒看到男人的臉，只看到一個背影。
因為這句話，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看過來。
南煙嚼完嘴裏的食物，用紙巾擦嘴：“不是，他助理。”
包廂裏安靜了一會兒，知道再詳細的問不出東西，很快有人岔開話題。
半個小時後，飯局收尾。
宣明傑在旁邊的包廂喝完，轉而來到她們這邊繼續喝。
大家都站起來敬酒，輪到南煙的時候，宣明傑搖頭：“你還要開車，以茶代酒？”
南煙眸色有點深，須臾後笑起來：“沒事，男朋友在停車場等我，祝你此行順利。”
一飲而盡。
宣明傑臉上的神色被酒杯擋住，兀自笑笑，將杯中的液體全部喝進去：“謝謝。”
兩人的互動包廂裏坐著的都看得一清二楚，郭倩始終覺得宣明傑是喜歡南煙的，但是他從來不越界，老老實實的站在南煙為他劃定的界限裏。偶爾給她一點特別的關心，偶爾不著痕跡的試探一兩句。
度把握得很好，不仔細觀察，很難察覺他的喜歡。
尤其是在南煙面前，他的那份喜歡，藏得更深。
是以南煙心裏清不清楚宣明傑的心意，郭倩還真說不出來。
只是藏的再深，又怎麽會一點都察覺不到？
南煙心裏，宣明傑始終是學長，她敬佩，但是生不出別的想法。
他不挑破，她自然沒辦法和他說開。
只能明裏暗裏告訴他，她男朋友很好，他們的感情很穩定。
宣明傑是個聰明的人，不會猜不出南煙的心思。
臨散局，他走到她身邊，舉著杯子朝她笑：“小學妹，等我回來，會不會聽到好消息？”
郭倩原本走在南煙前面，聽到他的聲音，下意識回頭。
這個男人，在南煙面前，太溫柔。
南煙轉身拿起自己的杯子，和他的輕輕一碰：“或許，謝謝學長。”
他笑：“不客氣。”
跟上大部隊，南煙靠在郭倩身上等電梯。
晚上放開之後，喝的有點多，坐著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，一站起來就覺得腦袋暈暈的，有些沈。
電梯裏只有兩個人，原本計劃分為兩撥下去，現在一次性裝下。
有四個人在一樓走出去，說完再見，電梯繼續往下。
郭倩原本以為南煙的男朋友會在電梯門口等她，結果電梯門打開，空曠的停車場裏看不到一個人影。
郭倩和另外兩個同事一起蹭宣明傑的車，他的車和南煙的隔著一段距離。
放開郭倩的手臂，南煙吐出一口氣，自己往席溫羨停車的方向走。
宣明傑晚上還有事，等她們坐好，直接離開。
剩下的一堆人慢悠悠的朝自己車子的方向走，有幾個女生不放心南煙，一直盯著她的背影。
他們人多，下來的動靜有點大。
席溫羨從後視鏡裏看到走路都快飄起來的南煙，推開車門放一顧下去接她。
人太多，他下去被發現的風險有點大。
一顧從駕駛座的車門跳出去，幾步跑到南煙身邊，作勢要往她身上撲。
南煙眼裏放光，擡手揉揉它的腦袋：“好久不見，一顧。”
它的腦袋順勢在她手心蹭蹭，然後一步三回頭的帶她往前走。
那幾個一直盯著南煙的同事有些意外，這狗未免也太聽話。
副駕駛的車門是打開的，南煙歪著身子坐進去，把一顧抱在腿上。
現在的一顧不比以前，又胖又重。
席溫羨探身把它趕到後座，替她系安全帶：“怎麽喝這麽多。”
南煙擡手圈住他的脖子，酒氣全吐在他臉上：“因為知道有你在。”
探手捏住她臉頰輕揉，席溫羨失笑：“回家。”
她偏頭，學著一顧的樣子去蹭他的手心：“回家。”
路虎的引擎聲在空曠的停車場裏顯得分外明顯，旁邊還沒走的那些人，視線都放過去。
路虎的頂配，果然是一個階層的人配一個階層的人。
之前那些酸過南煙男朋友連輛車都沒有的人，默默挪開視線。
車況很順，連紅燈都沒有遇到一個。
但是下車的時候，南煙還是變成了一條鹹魚。
整個人蔫蔫的，沒有一點生氣。
醉酒的反應越來越明顯，腦袋疼，肚子難受，想吐，又吐不出來。
席溫羨拉開車門帶她下車，放一顧下來後交代它：“自己跟上來。”
一顧甩甩腦袋，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。
走了兩步，席溫羨放棄，問她：“要抱還是要背？”
她黏黏糊糊的站在他胸前，想了會兒，自己繞到他身後：“要背。”
他彎腰，讓她爬上來。
一顧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交替，最後往前一竄，跑到前面去。
南煙窩在他背上，覺得胸腔裏的那股子難受勁兒退下去很多。腦袋順勢埋在他脖子裏，很小聲的嘟噥：“其實我沒醉，就是想找你撒嬌。”
一顧自己走到電梯前停下，眼巴巴的看向席溫羨。
席溫羨抽出一只手揉揉它的腦袋，然後按電梯：“好。”
就一個好字打發她？
南煙張口咬住他的脖子，洩憤：“過分。”
他沒說話，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。
電梯很快抵達，一分鐘後，席溫羨翻出鑰匙打開房門，背著她進去。
一顧對這邊的環境較為陌生，但不妨礙它撒歡，一進房門就東奔西走，各處參觀。
席溫羨沒理會它，徑直把人帶到沙發上坐下，起身去廚房給她倒水。
她站起來，亦步亦趨：“你幹嘛不帶我？”
席溫羨告訴自己，不能跟喝醉酒的人計較。探手牽住她的：“帶帶帶。”
餵她喝進去小半杯水，席溫羨收拾好一顧的休息區，牽著黏人的女朋友回房間。
她今晚特別不老實，一路上都想對他動手動腳。
房間的房門還沒關上，她直接撲過來把他壓在門板上。
順著這股力道被帶上的門板發出很大的聲音，一顧在外面嚇得身子一抖。
火氣真大。
可不是？
墊腳還吻不到人，南煙瞪他：“彎腰，低頭，自覺點！”
語氣超兇，表情超可愛。
席溫羨被她逗得心情愉悅，手上使力，兩人位置顛倒，他握住她的手壓在門板上，和她對視：“這樣夠不夠自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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